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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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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場景熟悉得令人不寒而栗, 許小真的胃隱隱作痛,身體已經自覺幫他回憶起上次的後果,還有在人前所遭受的屈辱。

許小真到現在, 都不想見顧延野的那些朋友, 都不知道他們私下裏會怎麽議論他。

他應該上前拉住顧延野, 讓他別走, 至少在家裏解決問題, 總比在外面好,或者先墊兩塊面包在胃裏,等會兒喝酒的時候不至於讓胃太痛。

在許小真前腳剛踏出家門, 沈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
沈冽在電話那頭哭:“哥!哥!我害怕, 有人要撕我衣服!”

電話那邊也確實傳來幾個男人混沌不清的叫喊聲。

許小真沒想到在一區, 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 他想到自己美麗柔弱的弟弟會面臨什麽樣的危險,血液都凍住了,手也在顫抖, 至於顧延野, 他那麽大個人了總不會死:“阿冽!阿冽你在哪兒?”

沈冽報了個地址,許小真哆哆嗦嗦往外走, 打了個車:“阿冽別害怕,哥這就報警, 馬上過去, 他們要錢嗎?把錢給他們。”

沈冽沖著手機不停地哭喊:“哥哥!我好怕!他們過來了!”

許小真聽他聲音顫抖,可憐得都要化了,心疼得在車上掉眼淚, 催促司機快一些再快一些。

“怎麽會去那種地方?”司機暗地裏嘀咕了一句。

“哥哥,哥哥我好怕, 你快來救我~”沈冽一邊對著手機假模假樣哭得似乎渾身顫抖,怕得不行。

一邊抓著一個喝多了的alpha的腦袋狠狠往粗糙的墻面上撞,撞得對方血肉淋漓,慘叫不斷,最後氣若游絲。

飛濺的血漿濺在他柔美的面頰和雪白的襯衫上,昳麗而血腥,他的目光陰毒,宛如蛇蠍,掃過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,用口型無聲示意:慢慢來,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。

幾個alpha面色慘白,卻被對方高等的信息素壓制得動也不敢動,連逃跑都成為奢望,只能看著這個蛇蠍美人向手機那端不停地柔弱哭訴,然後暴力地給他們的腦子開瓢。

極端的反差讓他們覺得像在看一場身臨其境的恐怖電影。

這裏是酒巷,任何一個良好公民提起都避之不及之處,入夜之後到處都是醉酒的alpha,或許他們沒醉,只是借著酒勁兒釋放被壓抑的惡劣天性。

他們沒有聞到這個美麗小可憐的信息素,以為找到了一個柔弱可欺的無知beta,可供發洩□□,卻不料自己才是那個羊入虎口的倒黴家夥。

alpha就是天生的犯罪分子,等級越高的alpha越危險,他們的暴虐情緒就像一顆定時炸彈,需要尋找宣洩口。

自然沈冽在顧延野身上受的氣,急需一個出口,酒巷就是一個好地方,警察接到報警也不會來管。

他把最後一個倒黴鬼像扔破布一樣扔到地上,舔了舔嘴角鹹腥的血,汗濕的頭發隨手抓上去,笑著讓他們滾蛋。

手上的血沾在頭發上,又從發梢滾下來,黏在臉上,愈發顯得唇紅齒白,如血色玫瑰初綻,美得驚心動魄,幾個alpha卻跟看見鬼一樣,連滾帶爬跑了。

許小真到的時候,警察還慢吞吞沒來,他們也不一定會來,每天這個地方接到的報警沒有成百也有八十。

沈冽渾身是血撲進他懷裏,雙眼無聲,發抖發顫,不停地說:“哥哥,我打人了,哥哥,我打人了……我只是很難過,才想來這裏喝點酒,他們就盯上我了,要撕我的衣服,我太害怕,不小心和他們打起來了,結果他們摔在墻上,出了好多血……”

許小真把他上上下下檢查一遍,發現沒有受太大的傷才放心,但人似乎被嚇壞了,不停地安穩:“你沒事就好,你沒事就好。”

然後叫了個車,扶著沈冽,把他送回家。

沈冽比他還高上一頭,柔若無骨地貼著哥哥啜泣,看得司機頻頻側目,心道現在孩子營養就是好,omega都能長這麽大高個兒。

許小真把沈冽送進家門,他身上都是血,於是用熱水洗了毛巾,給他擦臉擦手。

沈冽眼眶紅紅地說:“哥哥我想去洗澡,但是哥哥我沒有力氣,哥哥能不能幫小冽洗?”

許小真看他渾身發抖,以為是害怕的,其實沈冽是激動的。

他想讓許小真把他帶到浴室,然後說手沒有力氣,讓哥哥親手,一件一件幫他把衣服脫光,在熱水下,撫摸過他的全身。

他的笨蛋哥哥應該會覺得這沒有什麽,就小時候每次幫他洗澡時候一樣,但是那個時候,哥哥渾身上下應該也都濕透了吧,黏糊糊的衣物貼在身上,勾勒出他單薄的身體,到時候他就有理由,正大光明要求哥哥也把衣服脫光了。

沈冽發現光是這樣一想,就產生了欲.望,大概等面對哥哥的時候,會硬得更厲害。也許哥哥看到了會害怕,會大吃一驚,會奇怪那麽乖的弟弟怎麽會對著自己這樣。他猶豫,到時候是直接不顧哥哥的尖叫掙紮,強制占有好呢,還是哄騙哥哥,說這是兄弟之間都會互相幫忙做的事,讓哥哥幫他弄出來好呢?

“不可以,”但是許小真當場就把他下作的設想扼殺在搖籃裏,“受驚之後最好不要洗澡,你身體弱,容易發燒。”

許小真又洗了塊熱毛巾,呼在沈冽臉上,在他臉上呼嚕過來呼嚕過去,像小時候那樣給他洗臉,擦得他一句話都沒法說出來。

沈冽的臉、頭發和手都被許小真擦幹凈了,然後按到床上,蓋好被子。

“哥,有點熱,能幫我換一身睡衣嗎?”沈冽被棉被悶著,還不老實,他想,換睡衣也是要幫他脫衣服的,效果一樣。

許小真想了想,去翻他的衣帽間,沒多一會兒,空著手回來了。

“哥,睡衣呢?”沈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,支起身子。

許小真皺著眉把他按下去:“不行,你的睡衣裏面怎麽一件厚的都沒有?家裏這麽冷,萬一凍壞了怎麽辦?身邊沒有人照顧你,怎麽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?”

他掀了掀被子,看沈冽的衣服:“行,這些暖和,你今晚穿這套睡,明天哥哥去給你買套厚的睡衣。”

沈冽一僵,眨眨眼睛:“可是我看嫂子在家裏穿得也很少啊,小冽也是alpha,沒關系的。”

許小真聽他提到顧延野,忽然把拋在腦後的事想起來了,有點著急,但也沒法拋下剛受驚的沈冽離開,只好溫柔摸摸他的頭發:“不一樣,你嫂子身體好,你乖乖睡吧,你睡著了哥哥再走。”

沈冽挖的坑,本來是為了博取許小真同情,沒想到把自己踹坑裏去了,他即便熱得冒汗,也不能吭一聲,畢竟他體虛身弱。

房間裏燈都關了,窗簾拉得密不透風,沈冽的手拉著許小真的,許小真沒能發現他臉熱得通紅,只發現他動來動去睡不著,低聲問:“哪裏不舒服?是不是還在害怕?”

沈冽嗯了一聲:“哥哥能上床來陪我睡嗎?”

許小真有些遲疑,但想到沈冽是他弟弟,小時候他們也一直睡在一起,何況他現在受了驚嚇,正是需要人安慰,就點點頭,掀開被子一角鉆進去,沈冽連忙給他讓了一小塊地方。

他的眸子在夜色中閃著興奮的光芒,把人一步到位騙上床,豈不是更好?

沈冽在想怎麽騙他哥哥,許小真就已經溫柔地把他摟在懷裏,讓他的頭靠著自己的心口,輕拍他的後背:“睡吧,要聽哪首歌?”

沈冽那些齷齪的想法瞬間化作青煙,飄向天空,只剩下身體僵硬的他,還有許小真心臟咚咚的跳動聲。

許小真身上有一股幹凈的洗滌劑味道,暖暖的,甜絲絲的,又清新的,冰冰涼的,很舒服,和很久以前一樣,好像又讓他回到了小時候。

許小真沒聽到他的答覆,自顧自道:“那就唱以前你最喜歡那個?”

“月兒明

風兒靜

樹葉兒遮窗欞……”

沈冽沒有一點感動,反倒升起恨意,這是許小真欠他的,說好了管他一輩子,卻把他丟了,哥哥,我的痛苦,早晚有一天,也會讓你嘗到……

但是沈冽的恨沒有一分鐘,就伴著許小真的幹凈溫柔的嗓音睡過去了。

觀察到沈冽睡著,許小真輕手輕腳起身,幫他蓋好被子才走。

實則許小真一動,沈冽便清醒了。

黑暗中,他盯著許小真離去的背景,不甘翻了個身,他終究還是沒有那個叫顧延野的王八蛋在許小真心裏重要嗎?

他默默在心裏給許小真又記了一筆。

……

顧延野這次誰都沒叫,單把周京爍拖出來了,說到底,他心裏最信任的還是這個表弟。

桌上擺滿了酒,顧延野只是沈默靠坐在沙發上,修長的雙腿交疊,點了支煙夾在指尖,一口沒抽,深邃俊朗的面容陰沈,盯著桌面上的手機。

只有周京爍不安地小口小口嘬著酒,連一點音樂聲都沒有。

這酒喝得真難受,幹巴死了。

他猜多半是他哥又作妖,和他小嫂子吵架了,說真的他挺擔心他哥的婚姻狀況的,也就許小真經得起他這麽鬧,他那個正牌嫂子可是個金貴的omega,他哥怎麽能對人家作?人家恐怕比他還會作。

氣氛安靜詭異到可怕,不知道過了多久,顧延野忽然出聲,嚇了周京爍一跳。

“三個小時。”

“什麽?”周京爍連忙放下酒杯,問 。

“我出門三個小時了,他一通電話,一個短信都沒有。”顧延野舉起手機,給周京爍看。

周京爍瞥了一眼,不敢吭聲,信息裏面全都是許小真給他哥發的消息,他哥好狠心一個男人,一個都沒回,現在還抱怨許小真怎麽不給他打電話發消息。

但他不敢說,只問:“這次是因為什麽吵架的?”

顧延野幹坐了三個小時候,憋不住了,把桌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,和周京爍覆述起當時的情況,聽得周京爍一楞一楞的。

“你說,這是我的錯嗎?許小真他眼瞎心瘸!他不識好人!他把一個歹毒的狐貍精當成寶!他把我當成什麽?我臨走時候,他還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走,他怎麽不抱著他那個狐貍精過一輩子!”顧延野狠狠把杯子砸在桌上。

但他即便覆述情況,也不願意和周京爍說,在許小真心裏,那個沈冽似乎比他的地位高,他丟不起這個人,遂在後面杜撰許小真跪在地上哀求他的場景。

周京爍嗯嗯啊啊符合,表示讚同,心裏暗笑,終於有輪到他哥吃癟的時候了。

他知道,這輩子,能有資格讓他哥真正動腦費心的情況很少,所以大多數時候,遇到什麽煩心事兒,他哥直接就武力或者強權鎮壓了,又簡單又快捷,還省心,這是百分百的好用的法子。

但這個沈冽的出現,讓他覺得他哥完了,要脫離不用腦子的過去,用腦子好好想想怎麽對付這個人了。

他瞥了一眼顧延野,對付一個綠茶的方法,就是比他更茶,但他哥顯然從小被捧慣了,絕不是會伏小做低,扮柔弱裝可憐的人,他可有的受了。

周京爍舉杯,和顧延野碰了一杯:“哥,沒辦法了,只能祝你好運了。”

他心裏還有點打鼓,他哥之前打賭,說要半年之內踹了許小真,但現在看起來,他哥好像對這個beta動真感情了,否則遇到這種情況,直接把人踹了給點教訓不就完了,怎麽會半夜失落地拉著他買醉?

愛上beta,這可是圈子裏最大的大忌。

周京爍遲疑了一下,勸道:“哥,你別是對許小真動了真情,就是和別人不清不楚而已,用得著這麽耿耿於懷?他不聽話,你換一個就是了。”

真情?

顧延野心頭一顫,旋即否認:“我不過是還沒玩夠罷了,用你多嘴?”

周京爍看時間差不多了,問:“晾人也晾夠了,要不讓他過來接你吧?實在生氣,罰他像上次一樣多喝點酒就完了。”

上次?

上次許小真從這裏回去的眼淚,足夠打濕整張床,顧延野喉結動了動,胸腔一片酸痛,按下周京爍要撥電話的手:“別給他打。”

三個小時了,足夠顧延野認清,他在許小真心裏的地位沒有那個叫沈冽的狐貍精重要。

許小真覺得他無理取鬧,覺得他仗勢欺人,沒有那個狐貍精溫柔可人。

這麽多年了,他難以接受自己在許小真心裏不是最重要的。

他應該大鬧一場,讓許小真認清,誰才是他最重要的人,確定自己的地位。

但是他又直覺,現在這個法子不好用了,只會讓那個狐貍精鉆空子,愈發挑撥他和許小真的關系。

以前許小真只有他一個人,所以離不開他,現在多了一個狐貍精,一切就變成未知數。

不行!他一定要牢牢地把許小真圈在身邊!絕不能給他離開自己的機會!

三個小時了,顧延野猛地想起,這三個小時,許小真沒有聯系他,難道又是那個狐貍精做了什麽?

顧延野痛恨自己怎麽才想到這點,扔下卡讓周京爍結賬,飛快出了會所。

周京爍一拍大腿,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叫他:“哥,這半年的抑制劑,你記得打一下,你的信息素好像有點不受控制了。”

時代在發展,科技在進步,現在未婚的alpha和omega,只要每半年打一次抑制劑,就能抑制他們難熬的易感期和發情期。

對此,感恩政府,感恩科技。

……

三個小時了,許小真根本不敢給顧延野打電話,他只能抱著膝蓋窩在沙發裏,盯著手機,等待自己死刑的宣判。

他往肚子裏揣了點面包,回想起酒的口感就開始作嘔。

門響了,顧延野緊繃地走進來,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許小真,松了口氣。

他走過去,許小真下意識往角落裏挪了挪,眼神躲閃,動作中帶著幾分恐懼。

顧延野呼吸一滯,他不明白許小真為什麽這麽怕他,竟然還會躲著他。

為什麽?他對許小真不好嗎?明明他給了許小真那麽多的錢,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!

為什麽許小真更愛沈冽那個垃圾?卻怕他?

剛才喝下去的酒似乎在敲打他的神經,他的頭一鼓一鼓地疼,想不通的一切和憋屈的生活讓他煩躁不堪,在沈冽出現之前,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,沈冽只在他家待了不到一個小時,就把他本是一帆風順的生活弄得一團糟。

顧延野深吸一口氣,捏捏眉心,他想應該和許小真心平氣和談談,竭力平靜地說:“給我倒點水。”

許小真忙不疊給他倒了杯溫水遞過來,看起來顧延野的情緒並沒有想象中的差,也許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不講道理。

許小真暗自松了口氣,擡手覆在他太陽穴:“頭痛嗎?我幫你揉揉?不要喝酒了。”

顧延野在許小真靠近的一瞬間,就聞到了他身上無比濃郁的,屬於的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,濃度遠遠超過正常的範圍,一定是做了無比親密的舉動才能沾染上的。

是沈冽,沈冽那個王八蛋!

自己所有物被他人侵占的暴怒感時隔多年後卷土重來,顧延野感覺自己的神經鼓噪,大腦嗡嗡作響。

嫉妒和占有的情緒高居上風,吞噬了所有的理智。

他的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在喧囂。

許小真背叛他了!許小真背叛他了!

許小真是他的!是他的!誰都不能染指!!

許小真猝不及防,手腕被顧延野死死捏住,對方用了很大的力氣,讓他無法掙脫。

顧延野猩紅的眼睛怒視著他,像一個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,質問:“我不在的三個小時,你和他做什麽了?”

許小真手腕生疼,忍不住掙紮:“沒做什麽,你松開我。”

顧延野就著手臂,將他拉到懷裏掰著他的肩膀,目中嫉妒的海浪滔天翻湧:“我分明在你身上聞到了他的臭味,一股綠茶和蓮花混合的騷臭味,你都快被腌入味了,一點兒我的味道都沒有,你敢說你和他沒做什麽?”

許小真根本聞不到信息素味道,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alpha使心機的時候,會在他身上做出怎樣齷齪的手段——釋放自己的信息素,把他牢牢包裹,讓他染上自己的味道,從而向另一個alpha示威。

這是alpha慣常宣示主權的做法,許小真一點兒也不知道,他只知道自己是安撫好了可憐的弟弟,然後回家等待丈夫審判的beta而已。

他抿抿唇,解釋:“阿冽是我弟弟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就被嫉妒的丈夫打斷:“阿冽?叫得好親熱啊?你平時會叫我阿延嗎?”

許小真垂眸,睫毛顫得厲害,糾正叫法:“沈冽是我弟弟,我不會和他有什麽的。他被你刺激得心情不好,才去買醉,被幾個流氓糾纏,他很害怕,一直在發抖,所以我才送他回家。應該是他太害怕,所以釋放了信息素,我不小心染上的。”

“送他回家?只是送他回家嗎?這麽濃的味道,你和他做什麽了?”顧延野已經嫉妒到面容扭曲,質問他。

“抱了他,再就沒有別的了。”許小真覺得自己和沈冽清清白白,根本不怕顧延野質問,一直低著頭反倒顯得心虛,於是鼓了鼓勇氣,擡起頭看向他。

顧延野早就被嫉妒沖昏了頭腦,信息素毫無節制地飈得滿屋都是,掐著許小真的脖子親上去,瞬間體位反轉,將人壓在沙發上,單手抓著他的兩只手腕舉在上面,去撕他的衣服。

“刺啦——”刺耳的聲響刺激著許小真,他身上一涼,衣服就已經變成布片散在沙發上了,細白的身體上多了幾道被扯出來的紅痕,看起來欲色動人。

“周延!周延!!!”許小真眼眶積蓄淚水,聲聲悲哀地喊著愛人的名字,試圖讓自己免受這樣的屈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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